狼狈不堪,却还在哭着求饶。
我听得揪心。
想跑出去拦住他,可刚刚从昏睡中醒来,周身一丝力气也没有。
直觉告诉我。
我的失忆,或许与外面那对母子有关。
可我觉得,无论怎样。
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,让自己的妻子、让一位一国之后颜面无存。
这座皇宫,让我感觉到压抑。
关于萧祁,我在脑中搜寻不到任何与他有关的记忆。
可人人都告诉我,我要对他百依百顺,要敬他爱他。
我想回云鹿山去。
每次我一说到这,他就会大发雷霆。
指着那一排瑟瑟发抖的宫娥。
「你要是敢走,朕就把她们全杀了!」
用无辜者的生命。
逼我顺从,逼我听话。
就连穿衣,都需要人忙前忙后地伺候。
服侍我的人叫榴花,她自称是跟了我很久的大宫女。
面对失忆的我,她花了好长时间,才磨掉我的戒备。
榴花弯腰替我好腰带和配饰,又蹲下身,抚平裙摆上的褶皱。
我低头看见自己腰上系着一枚香囊,上面绣着一支玉箫。
布料粗糙且老旧,表面磨得发毛,与一身华贵的绫罗绸缎极其不相符。
我问:「这是什么?」
「这个啊。」榴花抬起头,「是娘娘亲手绣的,从前日日都要戴着。」
我皱着眉,反反复复打量。
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,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丑东西,还要天天戴着。
我由衷地感慨。
「好难看。
「还是别留着了。」
随手一扔,将香囊丢进燃烧正旺的炭盆中。
榴花尖叫一声:「娘娘,不行啊!」
她想要抢出来,可始终还是慢了一步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火舌吞噬,不一会儿,便化为了灰烬。
萧祁今日照例来看我,问问我的病情。
他走近时,目光偶然扫过我空空荡荡的腰间。
「香囊呢?你腰上的香囊呢?」
「烧了。」
我所当然地回答他。
「太丑了。我看着不顺眼,就烧了。」
他从里怀掏出另一只香囊。
上面的花样,是海棠。
「棠棠,这是你当年送给朕的定情信物,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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